时刻
现在是在回宁波的路上,2018 年的下半年,我几乎没有则么闲下来过,但也的确是很出乎意料的在外面玩了几回。非常不符合我的性格和行为,一次和 Andre 在泰国,两次是和 Shaw 在杭州和韩国。在头条的工作让我很疲惫,在 11 月前是 FTC,在 11 月后,是陆陆续续的合规类需求,在抖音其他项目组把开发人力抽空的情况下,不断和各个 Leader 要人力。
我很讨厌这样的流程,为什么我在写文档,检查交互逻辑、思考交互漏洞的同时,还要和沟通人力上的问题?而且这居然到最后变成了沟通问题,谁脑子能一直这么转?回顾 2018 年,我再次世俗了不少,同时也做了不少的需求,但很多需求,非常非常的零散,而且经手人太多,我又是在不断的补坑。我想今年,应该是总结,不断的总结。
我的个人生活在去年如何?非常的单调,和混乱。我已经越来越感受到,自己可能会在今年出现首次的心理上的崩溃——就像前天,2 月 2 日,临近春节,我居然到了晚上 23 点,还在和其他部门过 Bug,我到底在做什么,我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?这点上让我非常想不明白,单双休,没有感情生活,每天除了工作之外,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考虑和思考。去年大概 12 月份开始看的书,到现在还没看完,我对自己太失望。虽然这本书,和我的工作毫无关系。
我的脾气,没有什么太多变化。但今年应该会有所改变,我不想再背锅了。为什么到最后,都是我去沟通,然后再来传达信息。真的是“看到别人活的那么好,好气 (但很羡慕)”。我对工作的怨气也在不断的外泄,就如 1 个小时前我进入上海高铁站,高铁服务人员把我拦住,对我说“刚不是告诉你不要过去吗?”,我直接回答“你刚才有说清楚什么时间不能过去吗?”——非常的头条,当沟通中没有说清楚的时候,就会背锅。
我对宁波依然充满厌倦,每次回宁波,我都在不断的暗示“这个城市一片死气”,但这里却有我好友,我高中好友全在这里。在杭州,几乎没有任何人值得留念;在上海,就那么几个。随着我一步步的远离宁波,我和过去人的隔阂也在一层层的增加。即使是同事,让我觉得很多时候他们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,头条赚的钱就是来自中国广大的“垃圾”、“低端”人口,这批人,连同你我,都是无尽的被剥削对象。我们只是用一个好听的说辞“中国人基数红利”给蒙骗了过去。当这批人口没有了商业压榨的价值,那么剩下的是什么?是 Micro-targeting 的政治压榨——每天给他们“个性化的”国家意识形态,保持奴役,让他们盲目的工作,快乐的死去。
回宁波必然还是会有很多的冲突,想到我妈在给我安排相亲:一个比我大 2 岁的女性,从事的工作是律所翻译。我妈说“对我的工作会有帮助”,真是可笑。为什么我的工作要有一个人来帮助?
下面的记录,写于回到宁波后的 2 月 6 日。
果然回到宁波后,家里人开始和我讲相亲的事情,而我实在是没有兴趣。而这段时间,我的确也是很无聊,这点我一直在反复的说:宁波的朋友、同学要么结婚了,要么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上。我回宁波,和在上海,几乎没有什么区别。只是工作的地点不同罢了。
除夕晚上和初一,我依然在回 Lark,我自己都觉得很无语。春晚我只看了魔术和听了部分小品,其中记忆最清楚的,是垃圾一样的贺词“不是在遥远的将来,是在很近的将来”——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;以及二胎的意识形态输出“怕我孤单,给我生了一个弟弟”——但估计没多少人感受到这是政治宣传吧。
以及这几天还在看空间哲学的书,希望能在今明两天里,看完《空间生产与文化表征》这本垃圾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