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ree Months with You

我睁开眼,这是在哪?我看了看四周,左边是海,右边是海,上面是蔚蓝的天空。我躺着,我在沙滩上。我看了看我的表,仍然在走。时间显示7月。

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无力的回想过去的几个月…

这应该还是要从 3 个月前说起,那时候,我还在飞往士口的班机上,我的旁坐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性,但我看不出他有多么的成熟。我的对面是个漂亮的小姐,好吧,我对她有点意思。但这位女士似乎对我的旁坐更加有兴趣,不过,我想是对他的行头有兴趣:一身西装,面前还放着上网本,而我,只是一个穿着杂牌T恤的青年罢了。

我是一个来自丁皮市的小混混,我厌倦了那里的空气,那里的环境。虽然它是一个相当发达的城市,可是在金融危机下,那些霓虹灯、人工喷泉还是显得落魄了点。正当我回想着丁皮的时候,飞机服务生殷勤的送上了一杯茶,我说着谢谢,但飞机却发出了怪响,服务生班长匆匆从前头跑了出来:“请大家系好安全带,飞机等下可能要比较颠簸。”看来只是遇到了恶劣天气,但我仍然有点慌张,而我前面的女士却一直深情的望着那老男人,内心仿佛在呐喊:“死了都要爱!”接着,我头的上方突然弹出了呼吸机,我自觉的带上了。我能听到我的心跳,我环顾四周,大家都戴上了这工具。

接下来的回忆开始模糊,我只记得一群人在机舱里喊叫,大家一起坠落,掉入大海,叫喊着救命,这时候人的逃生欲是最强的,我根本就没有管那些人如何,拼死命的向前划,然后,我就到了这荒岛上。

这荒岛起初还是有人,这让我很惊讶,而且,并没有鲁宾逊漂流记那样是个野人,而是一个衣冠整齐的姑娘。刚逃生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欲望,我可以说,如果是在正常情况,只有一个女的和我在荒岛上,我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。我慢慢向前走,没多少路,我就倒下了。

我醒来的时候,四周没人,这应该是一个洞穴,我向着亮光跌跌撞撞推进。阳光相当刺眼,在我下方的,是一片雨林。我居高临下,野兽、鸟禽,遍地。我发现一个人在森林里喊叫。好像是飞机上我的旁坐,我刚想喊,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,一个人贴在我身上,对我说:“我则么什么也没看到呢?”话音落,那个貌似我旁坐的人已经被野兽拖走。

我转身,不知道为什么,我又再次晕倒了。

我醒来,她对我说:“嘿,不要乱跑哦。”我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。

啊、啊。

叫什么啊!

……”我看着那我不认识的女,心里只有紧张。但是,事物是矛盾的,所以,我有紧张也有安心。安心的是她会说中文,紧张的是她会不会是学会了中文长期在中国沿海飘荡的虐人魔。

她说:“你叫什么呢?

凡子。”我回答。

那么傻逼的名字,哪有人姓凡的啊。”她说。

我见她还算对我还尚存人性,便蠕动着身体让自己爬起来。使自己坐在地上后,我问:“嘿,你则么会在这里?

我以为她会有什么离奇的告诉我,而她只是轻松的说:“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。叫我 W 好了。

在第一个月中,我始终向她套话,试图知道她的身世,她是如何到这岛上的。而W每次都简单一句:“醒来就在这啊!”但我见她每次都很开朗的对我说着这些,心想可能是 W 自己愿意来到这里,我飘到这里只是给她多了个伴,而我在之前想的淫欲却不知道则么的荡然无存了,W 也貌似不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出格举动。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了第一个月,W 每天都会岛的另一端,我很好奇也想去,但是她却一直阻拦我,不让我去。我也曾找过那通向另一端的路,但却在半途迷了路。于是我早上起来,便是摘果子吃,中午吃饭睡觉,然后下午再摘果子,晚上吃,睡觉。这样的环境很轻松,但我却不喜欢,没有科技的光辉,没有可以上网的地方。我想离开这地方。

第二个月悄悄的开始了,我对她的后院充满了好奇,但是,离开的欲望却更加重。我没有对W说我要走,只是一个人时常望望无垠的大海,有没有船只飘过。后来我又在 W 的住处发现了斧头,我便做起了简易的木舟,但是我没有线,岛上也没可以做线的工具,我问 W:“你那后院有没有线啊?”“没有!”回答的很干脆。似乎对此一点都没有兴趣,每次看到我做这些,都对我说:“没意义的,没希望的。”终于有一天,她对我说起了我想知道的事儿。

在几个月前,我醒来就到了这里,那个后院是个大仓库,什么都有,不知道是谁安排的。我是一个学生,成绩可好了,”我回想着我可悲的毕业成绩,我离开丁皮便是因为这个问题。“我爸妈也对我很好,但是我总感觉不到他们真的爱我,每天只会给我钱,然后让我自己去花。后来,在我一觉醒来后,就到这里了。

我想离开这里。”我又重复了一遍,“没意义的,没希望的。”她也重复了一遍。

我一开始也希望离开这里,后来我才发现,离开根本不可能,我见过太多的船了,都直接离开的。”她说。

我将我的 SOS 活动坚持了到了第二个月月底,那时,我的确感觉到了没有希望。那天晚上,我照常睡觉,W 走到了我身边,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,我慌张,对 W 说:“你、干…”W 把手捂在我的嘴上:“你觉得呢?

……

第三个月,我放弃了所有的求救,W 貌似观察到了这点,我这时候的神经已经极度麻木了,W 对我说:“砍点木头来。”然后,她把木头搬进了后院。但她总是不让进后院,后院到底有什么呢?当时的想法如果实施的话,我想我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。在那一夜后,我对W的信赖深了许多,难道这就是我所一直隐藏的欲望么?而我也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欲望当中不可自拔,和前两个月相比多的只是每天去砍木头。W 说,她要给我一个惊喜。

终于,我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了,我要去岛的另一端,W 这次却很高兴的对我说:“这次你和我一起来吧。

我跟着她走过了一条条小道,穿过丛林。在我面前的,并不是一个什么大仓库,而是一艘生锈的巨轮和一个小独木舟。W 开始对我大笑。我很奇怪,她不停的笑着,对我说:“终于……

W开始推着独木舟,从包里拿出斧头,对我说:“别过来。

你…

哈哈,再见了,你这傻逼,那几夜爽不爽?哈哈。

你为什么要这样?

都是你们这样的男人,我是学生?可笑,几个月前这船废了,和我上岸的男人对我说了几个月的爱我,白天和我一起砍木,对我说要白头偕老在这岛上,多存点木柴,他妈的全部操蛋。自己做了个木舟走了,把我留在这狗屁岛上,我正不想活的时候你来了,哈哈。真是报应!报应!你们男人的报应! 我看着她笑着离开,接着我走进那破船,我是真傻了,船里的东西已经被那女人捞空,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了,唯一原来我每天用的斧头也被她当成了威胁我的工具。我回到岛的前端,躺在海边,试图用苦涩海浪让自己清醒。

……

我的三个月结束,现在我躺在沙滩上,看着时间慢慢流逝,突然,上海有人喊着救命,我起来一看,是个女人,抱着木片,慢慢飘了过来,我把她拉上了岸。

心中已经有了计划…


Date
July 1, 20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