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改变,没有改变

年终后,再次回到了公司,而且是非常早的回到了公司。宁波和上海给我的都是陌生,熟悉的似乎就只有公司和租房,我对宁波的缓慢、上海的快节奏皆感到焦虑,虽然我似乎都能适应,但“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”一直在我的脑中徘徊。

我对家人把我的收入认为是理所当然非常的不爽,这种理所当然从硕士开始,他们似乎永远认为我的道路是顺利的,甚至高中同学似乎也是这么认为。我遇到的事情、所思所想,只能在憋在心理,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理解。胖子开玩笑的说“高中同学都看着你到底会是什么样,和高中时候的你对比”,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压力,因为,I give zero fuck! 甚至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可笑。而家里人则对这种想法鄙夷,认为冷酷无情,并延展到亲情阶段。而我,毫无感觉。我时而认为家里人对亲情过于的执着,似乎总想把我困在道德枷锁中,他们以“这不是让你出去玩了吗”的物理控制来试图推脱,但我在家中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自由。

这或许就是我一直不想回宁波的原因,我不再想受到控制,无论是大学、硕士、工作,所有的长假短假,我都不会回家:自由和想法。永远的枷锁,和回去就如死了一样。这样的想法一直在我脑中,我看不起高中、大学同学的是什么,是毕业后就是死了一样的状态。极快的世俗化,变成普通人,没有一点挣扎。生活应该是学习,而不是打磨。学习来应对未知,打磨则逃避现实。

公司和头条的合并已经有了雏形,我最后在 3 月中旬,从一楼运营,搬到了二楼产品。是的,去年的转岗,从表面上,已经完成。但工作内容上,依然是运营和产品一起做,再加上头条 Support 的工作,让我其实做的很累。因为事情实在太多,让我没法把每件事情都做好,即使我感觉自己今年对日程管理上有了很大的进步。我依然想对于头条的 Support team 说:我不是这么用的。我的作用不是用来面试一面,我是来 Coaching 你们国际化该如何执行、遵守的。

对于运营方面,我有很多的留念。就像 3 月下旬前,我一直逗留在公司一楼。相对熟悉的同事,让我感到安全,虽然我知道,如果 IES 安全出事,我绝对会第一个出来接锅。相反的是,我对 Shaw 说:我非常佩服导演对其女朋友家庭说出这样的话,我做不到。我非常害怕这方面的责任,我怕自己做不到;更加矛盾的是,我期望的潇洒,似乎就是出自工作和感情的矛盾。真是人渣!

这让我想到 2013 年写的《承诺是我想要的承诺》,我曾经也是承诺过,并质疑他人的承诺。虽然当时的我对于“承诺”已经有相当的了解,但那时自己依然是非常非常即兴的、因为冲动说出了那些话,的确是我的真情实感,可最后的 Execution,并没有到达预期。于是我的心态出现了改变,每每欲言又止,次次的矛盾反复,让我除了害怕,没有其他。“你就是不想承担责任”,是的,是的,是的。

Maybe I’m just thinking too much, I can’t just simply have it all.

在去了二楼后,我依然会给 IES 安全指派任务,虽然这个部门中我的位置将会立马退出,就如现在,我已经几乎没有太多时间顾及。而说到这个,我不得不说的就是 Andre 的不负责任,在我看来,他在 musical.ly 的极限已到达——从他迈向了非主业务开始。Patrick 尝试让他来 Legal team 无果后,我已经无所谓,我对任何人的说法都是:他这个选择是错误的。错误的在于,他已经接受打磨。

我一直觉得之后运营将会越来越边缘化,想到这里,我就会非常的心疼。时常想起 2017 年的三、四月份,那个时候我从二期被“赶出来”,在三期进行了有生以来第一次 Lockdown,那是我在公司比较开心的一段时间——那个时候是有目标的,是有可行计划的,即使,那时我为目标绞尽脑汁。

我从来没有想当过 Leader 之类,不是自己不想当,而是现在阶段我更加想要学新的东西,而不是管理。就算我现在看起来像是在管 IES Security,但过不了几周/天,这个团队就会交给 Sabina。我之后应该会去负责 IES Compliance,按照 P 神的说法,我这是要“Right lens with legal filter, left lens with product”,但我的感觉更加是“with left lens, half product, half operation”。

过几周估计又会去北京头条,我非常的不喜欢北京头条,因为有一股明显的压抑感,办公室永远的高光照明亮,按照 Karen 的说法,头条就是“Human factory”,“Yes, indeed”我现在就可以回答,春节前我在头条的感觉就是这样,当时让我感到稍微心情舒爽的,是看动画《Violet Evergarden》和《Darling in the Franxx》,前者的 OP 歌词,即使剧情矫揉造作;后者的强烈女权,Femdom 冲击,Zero Two 第一话那句“如果没有搭档,那就抢啊”,让我感受到自己在北京还活着。

其他方面,我似乎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,毕竟这篇日志我不想加密。已经连续加密了多篇,自己想看都非常的麻烦。对于不想说的其他方面,就如标题的“没有改变”,多数时候我也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,在我想仔细思考的时候,却又被工作冲走,或是被“Live in the moment”所替代。我绝不是“Live in the moment”的人,那我现在在做什么,就如上文所说,在用这个概念打磨自己,逃避现实吗?

该如何回应我的内心、总会心不对口、一句又一句、我越来越想见到你。



Date
April 1, 20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