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态 (五)

我能确定的是,目前自己的心理上绝对出现了一些问题。我出现对很多事物的厌烦。目前精神上极度的贫瘠,让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工作,还能做什么。连续三周呆在北京,虽然其中有一天我回了上海——听了 Foster the People 的现场,但我第二天,或者说听完的 3 个小时后,我就又回到了北京。

现在的情况,让我不知道可以和谁去说。家里人对我的之前几年毫无理解能力,或是,他们对于现在的我,也是毫无了解。就如我之前所说,几乎没人知道我 2015 - 2016 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使我完全变了一个人。家里人说“你现在有个缺点,就是看不起别人”。而我的想法则是:当我做出那么大、人渣的决定时,我就必须得有收获,必须得有结果的回报。

可以说回报是丰厚的,我的学术能力大幅度的提升,我进入了一家创业公司,拿着虽然低于行业水准但还能在上海自给自足的工资。我对工作之外一切的淡然,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,我对 Shaw 说过“成了最好,不成,无所谓”,即使我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,不想看到失败的感情、失败的个人生活,但只要工作给我一丝安慰,我似乎就没有不开心过。

是的,即使 Shaw 拒绝,甚至到最后时刻告诉我不想,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。我只是在嘲笑这个生活毫无意义的自己。前段时间过了一次高中的同学会,桌上每个人的世俗让我恶心,吹着毫无意义的牛逼,说着符合年龄的套话,只是为了比拼最后谁过的更好。那天饭桌上,我准时到达,班长再次问出了和假发结婚时的问题:工资多少、在哪工作、房租多少、具体在哪、付完房租还剩多少、之后是不是“回宁波”。

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留在上海,宁波真的是否没有我的容身之地,还是,我完全不想和这些人呆在了一起——“你现在有个缺点,就是看不起别人”。再次的重复,我就必须得有收获,必须得有结果的回报。

同学会结束之后的事情,就是我非常意外的去了北京,然后在 1 月 16 日回了上海听 Foster the People,如果说我因为乐队而回上海,那是不可能的,虽然他们的确是我本科时期非常喜欢的乐队之一,更大的因素就是 Shaw 罢了,在当时的工作强度下,我只想回上海见见她。我到底喜欢她的什么,她到底对我的看法是什么,可能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吧。

乐队现场非常棒,效果就和 YouTube 上看到的一样,我羡慕 Mark Foster 的边唱边跳,这并不是他的体能、表演在吸引我,而是那种潇洒,发自内心的潇洒。我永远不可能有、得不到的潇洒。

本是在演唱会的第二天中午回北京,但没想到的是到达上海的当天 Eric 便告诉我第二天有会要参加,于是我订了早上 7 点的飞机,睡了 3 个小时候就离开了上海。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上海,在上海的 5 年不到时间,居然给了我如此大的想念。我已经吸上了上海不可救药的毒——我喜欢这个城市的节奏、文化。

我对个人的感情生活实际没有任何期待,毕竟我一直是个烂人。但这并不是说感情就可以随便,我已经完全确信,如果随意的结婚,我必然会走向离婚。可现实对我有什么慰藉可言?或我又能去执行什么。这便是我和邹顺光所谈论的东西:我的生活完全进入了,本日志第一段所说的,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工作中。

那有什么可以去拯救我的吗?没有,永远不会有。永远的,只有后悔。周五和 Shaw 说了去看电影,答应后放了鸽子,我的想法?没有。

真是可悲。



Date
January 28, 2018